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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页）

灵九闭了闭眼，在探照灯下一次转过来时沿着墙角一口气飞奔出去。

屋里，童谣在反反复复的噩梦和哭嚎中蓦然睁眼，一切丑陋的面孔和狰狞的嘶吼瞬间退去，他出了一身冷汗，心脏跳地要顶破胸膛，童谣一手按在胸口，不住喘气，&ldo;阿狸，帮我去倒杯水吧。&rdo;

无人回应。

&ldo;阿狸?阿狸!&rdo;

童谣坐了起来，阴沉沉地看着灵九的枕头，那上面有一根黑色的头发。

半晌，童谣帮他把床铺好，枕头上的头发清理掉，披上衣服出了门。

灵九有惊无险地摸到观察了好几天的一个方位，那处入口隐藏在一座山丘后，吃饭的时候能看见勤务兵沿着一条小路送饭过去。

一辆黑色的军车停在那里，灵九蹑手蹑脚地过去，楚穆靠在车门上，烟头的亮光一闪一闪。

灵九，&ldo;……&rdo;

&ldo;这么巧，夜深人静，无心睡眠，你也是?&rdo;楚穆彬彬有礼地问道。

&ldo;楚队，你怎么在这。&rdo;

&ldo;和你一样，&rdo;楚穆拍了拍他的肩膀，&ldo;上车。&rdo;

灵九刹那间有点想杀人灭口，他握了握拳，跟着楚穆上了车。

&ldo;这条路进去就是龙组绝密级别的实验室，当时老龟就被送到这儿来，现在还保留着一些标本和切片，&rdo;楚穆指了指前面，&ldo;当然，还有很多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实验品，比如我跟你讲过的那具尸体。&rdo;

灵九心里一紧，五指在身后一抓，显出锋利的爪尖。

&ldo;噌!&rdo;

清亮地一声响，楚穆的露指手套弹出五支闪着寒光的刀刃，他若无其事地吹了吹，&ldo;可是终究是个死人，对不对。&rdo;

&ldo;你想知道那天广场上我为什么能召唤那个人?&rdo;楚穆一手撑着靠背，这个姿势让男人的半个身子倾轧过来，黑影颇有压迫性地遮挡住车窗外所有的亮光，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灵九闪避的眼神，&ldo;那就放弃进十七局，回三清观去，从今以后再也不许走出山门。&rdo;

&ldo;不可能!&rdo;灵九瞪着他，&ldo;你知道什么?!&rdo;

&ldo;我什么都不知道，&rdo;楚穆坐直了身体，&ldo;我只知道，回大山里去，你这辈子就会安然无恙。&rdo;

&ldo;荒唐，&rdo;灵九推门下车，&ldo;楚队，我这辈子只为这个人活，我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。&rdo;

&ldo;那你有没有想过!他在乎!&rdo;楚穆的眼神炽热地可怕，那里包含了一切愧疚、心疼、执着与不舍，然后他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平日里的沉静和稳重，&ldo;有一天你会明白的，这一切你都会明白的。&rdo;

灵九关上门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军犬嗅着味道跑了过来，巡逻兵吼道，&ldo;谁在那!&rdo;

&ldo;是我啦!&rdo;童谣从暗处钻出来，极其自然地挽住灵九的胳膊，朝帅气的巡逻兵哥哥抛了个飞吻，&ldo;领导在此，速速退去!&rdo;

&ldo;童教官。&rdo;巡逻兵打了个招呼，转到另一头去了。

&ldo;你怎么……你怎么在这。&rdo;

童谣瞪了他一眼，&ldo;猎犬和狐狸是天敌哎!我不出来让你被抓去食堂剥皮煮肉汤嘛!&rdo;

&ldo;那谁?楚老大?你不会和楚老大有奸‖情吧!我警告你那是我老婆啊!!&rdo;

&ldo;别……没有的事。&rdo;灵九忙道，&ldo;算了，以后再告诉你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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