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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（第2页）

季云深一震。

&ldo;……我杀人了……我杀人了……&rdo;

乔稚楚想起了公寓里的一幕，抱着脑袋大声尖叫，在尖叫声里，她昏死了过去。

季云深一手搂住昏迷的乔稚楚，一手给楚铭城打电话：&ldo;铭城，你到楚楚的公寓来一趟，看看她家里出什么事了。&rdo;

交代完话，他直接把乔稚楚抱回自己的公寓，路上打了肖家家庭医生的电话，等到公寓，他先换下她身上的血衣，再拧了毛巾擦干净她的脸和手，做完一切，医生也到了，快速给她做检查。

医生摘掉听诊器，回头对季云深道：&ldo;是惊吓过度，没有大碍，好好休养，短时间内不要再给她大的刺激，病人的情绪也不能太激动了。&rdo;

&ldo;好的，谢谢医生。&rdo;

送走了家庭医生，季云山站在门边看着雨，现在已经入夏，这么大暴雨，真是前所未有。

他看了一会儿，单手拿着手机播出一个短号：&ldo;怎么样？&rdo;

楚铭城还在乔稚楚的公寓里，他随手开了窗户，往窗户外仔细看了看，说道：&ldo;她家里很乱，像是打过架，而且有很多血。&rdo;

&ldo;有没有……&rdo;他的目光在地上那件浑身是血的衣服上停顿了一瞬，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沉了几度，&ldo;尸体。&rdo;

楚铭城愣了一下，随即肯定道：&ldo;没有，什么都没有，只有一滩血。不过一个人流那么多血，也危及生命了。&rdo;他是外科医生，对伤势有非常专的判断，他的话基本无需怀疑，所以他万分不解：&ldo;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是谁的血？为什么会在乔稚楚的公寓里？&rdo;

&ldo;我也不清楚。&rdo;季云深道，&ldo;可能是常有清的，你派人在附近找找。&rdo;

楚铭城很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：&ldo;好吧好吧，我马上安排人找。&rdo;这不是小事，这可能是一条人命。

&ldo;拜托了。&rdo;季云深很少对谁说出这三个字，楚铭城挂了电话后深深叹气，总觉得这次的事要大条了。

就在这时，有人在门外敲门。

&ldo;有人在吗？我们是警察，刚才乔小姐报案说家里可能进了小偷，现在已经没事了吗？&rdo;

楚铭城倏地瞪圆了眼睛，立即回头看这满屋子的混乱和满地的血。

完了……

季云深捡起地上那件血衣，找了个袋子装起来，收进保险柜，再回到房间时，乔稚楚已经醒来，她的神色很慌张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，但却因为双脚无力，才离开床就&lso;哐当&rso;摔在地板上。

&ldo;楚楚！&rdo;

乔稚楚惨白着脸色，紧紧抓着季云深的衣服，手无足措，言语混乱道：&ldo;云深，云深，我杀人了，我真的杀人了，怎么办……我是不是要坐牢了？杀人要判几年？十年还是二十年……可是我不想坐牢啊……&rdo;

季云深按住她的肩膀，声音稍高，盖过她的惊呼：&ldo;你冷静点，不要再想了，你没有杀人！没有！&rdo;

他的话太决绝，乔稚楚的神智被他一震，有些懵懵懂懂，动了动唇，喃喃问：&ldo;真的没有吗？&rdo;

&ldo;没有。&rdo;

没有吗？

乔稚楚跌坐在地毯上，怔怔地看着地板。

季云深喜欢原木风格，地板也原木色，那么浅淡的颜色，有一根红色的丝线落在上面格外的显眼，像极了那滩从胸口处流下的血涓流，蜿蜒而刺目。

她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：&ldo;不可能，我记得很清楚，我一把水果刀插进常有清的胸口，然后他就不会动了，他还流了好多血，都是血，全都是血……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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